《戏说孔子》连载（八十一）

洛阳乱

鲁昭公生季孙如意的气，原因之一就是季孙氏对他封锁了周室王子朝叛乱的事情。

做天子二十五年的周景王去世后，执政的单穆公拥立景王长子。景王庶子本来没有继承的可能，本着重在参与的精神，庶子王子朝发动叛乱杀死了了储君。

周朝老大级别的晋国出面干涉，立周敬王。王子朝趁晋军撤回国内，誓将参与进行到底，带兵攻入周都。

周朝一些大臣为防止晋国主政周朝，支持王子朝。

当时周敬王在城东，王子朝在城西，一下子有了两个政府。双方你拳我脚，热闹非凡。

晋国的赵简子联络了除齐国、楚国外几乎所有国家的军队商量帮助周敬王，并于敬王四年带兵打败了王子朝，从此结束了二王并立时期。

王子朝立刻带着周朝的国宝重器、文章典籍逃到了晋国的死敌楚国。楚国把他当作储备干部养起来。

这次事件还连累了老子馆长，夺取大权的周敬王认为是国家博物馆馆长的老子失职，直接让他下岗待业了。

老子下岗之后，有感于天下大乱，人才市场又没有傻子招聘思想家这个职位，万念俱灰，得了抑郁症。特征就是不爱说话，若有所思。

还是回到公元前518年，周都洛邑，周敬王跟王子朝分居城东跟城西，你拳我脚，热闹非凡。

洛邑人多背井离乡以避战乱，城中余户不足十分之一，一片萧条。

一辆马车在战乱之时来到洛邑，出城不跌的周人对车上的人投以异样的眼光：这个时候进入城中，不是要打仗的大夫，就是疯子。

见到慌乱的民众，孔丘跟南宫敬叔加快速度赶往老子家，老子出门迎接，说：“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，如今晋国拥立的周王正要跟王子朝开战，晋国赵简子的军队也在路上，我尚且命运难保，你们怎么这么大胆！”

这天晚上住下，商量明天怎么办。孔丘说一定要参祭社稷，老子说明天我们一同去吧，如今天下大乱，群雄争霸，已经放不下一座祭台了。我身为周室博物馆馆长也是坐视国家宝器处于豺狼垂涎之下，无能为力啊！

孔丘说夫子可向周王申请士兵护卫，绝不能让它们落入乱臣贼子之手啊。

老子说你所言极是，然周王已自顾不暇，完全不把周室重典放在心里。王位尚不能保卫，谁还要守护这些没有用处的典籍跟盆盆罐罐啊。

孔丘跟南宫敬叔都很无奈，南宫敬叔问夫子何必在此，我看周人尽出城去以避战祸，夫子如若在此恐怕不能免身吧！

老子说，你没有听说司晨的公鸡太阳被乌云遮住也要引吭司晨，失去战车的战马也会在原野拼命奔驰，那是对他们职责的守护，我虽非誓死守节，但玩忽职守绝对不行，人生在世是要有所坚持的，不管你坚持什么，只要心中保持自己的信仰！

第二天一早，老子带领孔丘跟南宫敬叔去往洛邑郊区的社稷坛祭拜。一路上战乱的慌乱迹象到处都是，许多昔日高大的建筑已经化为平地，几座建筑物正在冒着浓烟，一些浓烟冒尽的建筑只剩下烧焦的木头。看到如此惨败的景象，大家都不说话。

马车来到郊外，平王东迁以后盖的巨大的露台已经被烧成灰烬，仅存夯土的台基还留着。建筑仍然冒着青烟，四周散落着死掉的士兵的尸体和武器，几只战马站在寂静的战场，倒在地上的一些大夫打扮的人也许就是他们的主人吧。

老子问一个匆忙经过的路人这儿如何成为战场。路人说昨晚东西二王的士兵相遇，在这儿开战了，一些敬王的士兵躲在建筑后面朝王子朝的士兵射箭，王子朝的士兵用滚动的火球进攻他们，战斗直到凌晨结束，周围的房屋全部被烧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