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戏说孔子》连载（八十五）

攻

公元前517年九月十一日，当了二十五年名义上的鲁国国君，多多少少被误会了二十五年的鲁昭公姬稠，忍无可忍，不能再忍，长剑出鞘，挥师进攻鲁国首相季孙如意。

昭公身边有两个人，一是臧昭伯，一是郈昭伯，两个人总共发动了几百名家臣、奴仆，正规军只有从昭公公室里面拉来的士兵，总兵力不到一千人，兵车十几辆。因为事先占领了孟孙氏的武器库，每个人都配备了大量的箭，所以在真正的战斗之前昭公的士兵们都是在卖力的放箭，这给了三桓不小的震动，以为昭公的兵力很多。

时间是夜里，每支发出的箭都带了火。季孙家一些房子着了火，季孙的家臣们跟少量一些士兵忙着救火，还要准备抵御外面黑灯瞎火下面的敌兵，人手不够。

季孙如意真的打算不战而降了。对于外强中干的昭公来说，这是很好的机会。

季孙如意躲在自家门楼后面避开嗖嗖穿过的箭，对鲁昭公说：“我们季孙氏家世代辅佐鲁公，尽心尽责，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，你要这样讨伐我！”（确实是动了感情的）季孙如意执政以来尽管跟昭公闹矛盾，毕竟还是为国家做了很多事的，确实出了力，流了汗，如果有人说昭公要发兵灭他，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。一是因为他知道昭公手里没有多少兵，二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二十五年中跟他在一起经过许多大事、共同想过对策——尽管昭公的对策往往比较幼稚，一块化解晋国的喷怒、齐国的敌视、楚国的威胁、夷人的捣乱的人会发兵灭他。季孙如意很委屈！

季孙如意接着说：“如果你觉得我不如意，那就撤销我的职位吧，把我回到费城我的家里颐养天年吧”

季孙如意打算在费城安度晚年，或者暂时让步准备反击，都有可能。

鲁昭公应该利用这个机会，如果天亮了季孙如意看到自己的这点兵力，很可能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。有机会就抓住，姬稠同志！哪怕等他出来，半道上在放黑枪一网打尽也好。

事实上，挡在昭公面前的敌人不是季孙如意的家臣加寥寥士兵，而是季孙家的墙，因为没有破城的装备，又缺少孔丘老爹那样敢爬过墙头跟敌人干的猛人，昭公的“大军”攻不进去，也不好意思回家睡觉当什么也没发生，他们越来越感到这种进退两难的痛苦。

机会来了，季孙如意想投降了。

季孙如意真的想让昭公如意，继续说：“我愿意带着五辆车子离开鲁国，从此不再回来！请你允许。”

如果不是为了等待救援拖时间的话，季孙如意真的就是情真意切了，我们也有足够理由相信这是很不策略的。谁知道你打开家们以后外面的士兵会不会冲进来！

所以，我更倾向于季孙如意这是在拖延时间，等待别人的救援。

事实上，这个“别人”不仅仅是叔孙诺、孟孙何忌，鲁国贵族里面除了臧昭伯、郈昭伯以外还是有人愿意出头的，其中就不乏在朝堂上戏弄三桓叫他们“这厮”的人的后代。由此可见鲁昭公的人缘之差，更准确的说法是，大家都把宝压在季孙如意那里，只要你不是太傻！实力放在哪儿嘛！

季孙如意等的主要还是孟孙跟叔孙两家。